那一天,以免现在回去引方毓起了戒心。我正好再探探瑛瑚的下落,如果能先救她出来,就更加万无一失了。”不过她知道希望不大,如果这么容易能找到,又何必等到现在?
夜宇点头。“你也保重,万事小心。”
从门缝确定门外没人后,旋即飞身离开。
***
妍儿依稀听到为她忙碌的声音,也感觉到旁人浓浓的焦虑。她的身子一会儿冷、一会儿热,让她难受得无法深睡。这情形持续了好久,也不知究竟过了多少晨昏,她才终于清醒了过来。
勉力睁开眼,跃入眼帘的是启叔启婶担忧的容颜。
薛启首先发现她闪动眼睫,高兴地喊:“妍丫头醒了!阿影快来!”
薛影几乎在话说完的同时冲进房间,一边问着:“醒了?现在还好吗?没啥大碍了吧?”
启婶扶她半坐起,见了她的憔悴不禁又红丁眼眶。
妍儿没想到还有回到拈然居的一天。见到三位亲如父母的长辈,想到连日来的委屈,眼泪夺眶而出,哽咽得说不出话来。
他们三个看了心疼,启婶更是陪着她落泪。
薛启替她把了把脉。“别哭了,你现在情绪不能太激动,有话慢慢说。”
“妍丫头,怎么弄成这样?告诉影叔发生了什么事。”
妍儿仍只是哭,薛影就更急了。
“别净顾着哭呀,夜宇呢?他出事了吗?”不能怪薛影着急,照理来说,夜宇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妍儿,但今天妍儿却伤成这样回井霞山来。他在晓苍林发现她时,她虚弱得只剩一口气在,陷入严重的昏迷状态。那夜宇呢?该不会遭到什么不测吧?
妍儿摇头,却轮到薛启不解。
“那他人呢?他知道你受伤吗?”关于妍儿的掌伤,其实他心中有个更大的疑问。
妍儿点头。
“那他怎么让你自个儿回来?这孩子也真是的。”启婶的口气已带着责难。
“他不会关心的…”妍儿话虽出口,心中却有说不出的痛。
三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眼神都是疑问。
启婶柔声道:“怎么这么说?你是他未过门的妻子,像他的心头肉似的,他怎么可能不关心?”难不成这两个孩子闹别扭了?但依夜宇的个性,就算妍儿使了小性子,他也不会和她认真才对啊!
妍儿凄苦地闭上眼。“不再是了,我们已经解除婚约。”
薛影听了多少有气,但又不知道话是真是假。“胡闹!婚姻大事岂可儿戏!夜宇呢?他也由着你胡来?”
妍儿多希望这只是一场恶梦,醒了就没事了;可不管她怎么努力,就是醒不来呀…
睁眼看着影叔,串串珠泪从方才就没停过。
“是啊,婚姻大事岂可儿戏?我和宇哥没有父母之命、没有媒妁之言,他甚至连我是谁都不知道…我们的婚约本来就像个儿戏…”妍儿泣不成声。
薛影自然还不知她的身分,只能从那句父母之命推敲。委婉地问:“罗家小姐给你难堪了是吗?”
妍儿摇头。
说来讽刺,在寒松堡的那段日子,只有瑛瑚待她亲切。那日她伤心欲绝地离开寒松堡,忘了方毓还等着她去救瑛瑚。现在想来对她实在抱歉,只能默默祈祷她逢凶化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