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是顺买本儿上的拐一趟。”齐大妈没坐,把篮搁凳上了。
“我对军官一向严厉,他们都怕我,当然也是因为我指挥打仗确实厉害。可我对士兵很亲切,一架没有,经常拍拍他们肩,握握他们手,好多老兵我都能叫他们名字来呢。”
“好好,咱从来,您是先生产者?”
“我都怕了他了我一不瞎说。这样的人再多几个,咱们这碗饭吃不成了。”杨重苦恼地望着对手,十分真诚。
“不可能。我懂您这话的意思,您是瞧我是这人了,拿这话给我一个警醒。达到目的了,我如遭喝、如雷贯耳、若有所思…”
“委屈!听说过仙风骨么?那就是说您。”
“要说人有活一百八十岁的——我信。”冯小刚还说。
“谁说我不吃捧?我就为了让你们捧特意跟单位请了事假从天津赶来的。问题是你们没说我怎么就跟别人不一样了,我不服气。”
“你说这齐大妈呵,”冯小刚走过来“每回见她每回我就纳闷,骨怎么就这么朗?神儿怎么就这么健旺?风雨打全不怕——我羡慕您!”
“齐大妈您坐。”青搬了个凳“您站着说话我觉得我没礼貌。这么小事您还亲自跑一趟,让二丫招呼一声我亲自去不就完了?”
“我真不是这样。乐,占小便宜就乐;忧愁,吃小亏就愁。”
“不不,我还是人,一个普通人,爹妈生党培养,有乐有忧愁。”
“那我是什么人呵?”
街齐大妈拎着一篮走来,门就挨个指着于观们扯着嗓门叫:“你们几位都听着,我可告你们,后天是咱全国文明日,街布置下任务了,各单位都要上街载歌载舞,你们这文明专业更不能落后。”
“您这不是讽刺我吧?您瞧,我跟您说了实话,您就拿这话来臊我。”
“嗯哼,去安排吧,上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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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太严重了。您还看不来么?我这人一向是实事求是的,您就是活脱一神仙呵!搁我文盲那会儿,见了您我得磕——您可千万别让我瞧见,不然她拽着您托您给观音女士带好儿,还非得带到。”
“不不,那是您谦虚。实际上呢,您乐,那也是与民同乐;忧愁呢,更是先天下之忧而忧。”
“然后我就一溜烟走了,扬长而去,开军事会议去了。屋里都是四星以下的将军,我一屋,全站起来立正,脸仰到天上,手着线,一动不动!”
杨重对一个暴突的男说:“我这人不说假话,心里怎么想的,嘴上就怎么说。不怕得罪人!我一见你就觉得不应该——您不应是一中国人!”
齐大妈颠颠地拎了蓝颤巍巍往外走。
“得了小哥儿几个,留好话文明日街上说去,大妈这已经没少听蹭了。”
“还不是应该的?让我们说假话可不会。”
“然后呢?”冯小刚迅速还了个一模一样的礼。
说着,大汉啪地给冯小刚敬了个礼。
齐大妈前脚走,大家立刻散开归位,继续和顾客娓娓而谈。
“没问题,咱这片几条街的烈气氛都归我们了。”于观笑说。
“〖音”害“,字形左右害〗,还不是打小吃苦,摔打的。”齐大妈笑得皱纹模糊了眉。
“怎么讲?”
“兵如。”
“看不来呵,是不是于观?这先生了,任咱们怎么捧,岿然不动。”
大家一起躬送。
“都是级将领,您这么着合适么?”
“那是您见荣
“有那么严重么?”
“可不,搁咱们国家这叫寿星,搁港台齐大妈就是人瑞了。”于观也帮腔。
“然后呢?”
“您就不该是人。”
“不,我是落后分。”
失。”
“当然,你想呵,他能不被吓坏么?啪地就是一个敬礼。还不能是那一般的举手礼,得是个浑使劲五指直扎太恨不得把大盖帽扎歪自个扎躺下的——礼!”
“然后我就一个手指一个手指地摘白手,冷冷地打量他们,特别不耐烦地小声对他们说:稍息稍息。”
“这就叫大家风度,真正知自己几斤几两。现在这样的人真是不多了,有小成绩就自己抬轿自己坐,哪像您?哎,我跟您一回见面,不了解,但您给我的印象特别烈:您这人不吃捧。”于观掉脸飞快地说。